提到《返校》這部電影,絕對是台灣電影界今年炙手可熱的作品之一,上映才十六天就破了兩億票房的紀錄,也入圍了金馬56共十二項提名,在媒體的瘋狂報導之下,我也提前了解了這部電影的時代背景,《返校》將故事設定在台灣1962年的戒嚴時期,也就是大家說的白色恐怖,那是一個充滿肅殺與惶恐的年代,人們失去言論自由,禁止集社和閱讀禁書。
當影幕一暗,背景音樂環繞在耳邊那一刻,彷彿被帶入了1962年,無論是電影配樂還是美術設計,甚至整個故事都圍繞在那個年代人們所發生的事,都讓我身歷其境,對於女主角方芮欣選擇用最自私的方式結束她與老師張明暉的愛情這點,有很深的共鳴感,畢竟在感情裡,每個女孩內心都有自私的一面,渴望佔有愛人的一切,讓他的目光只注視著自己,而去忽視了對方真正想要的或許只是一段喘息獨處的時間。
在愛裡自由是如此重要,而在這個社會就更彌足珍貴,對待自由的態度,可能會讓它成為一道束縛人心的枷鎖,或者是一雙讓人展翅高飛的羽翼。
我覺得很有趣的一點是人們將《返校》定義為一部恐怖片,除掉差點在電影院嚇死的部分,還是後勁很強的,談到政治,就不免俗的會有一些主觀意識的政治輸出,而大部分台灣的年輕人對於這塊是反感的,《返校》優秀的地方在於,只是單純地說出一群人的故事,將焦點放在「人」,大大的弱化政治元素在電影裡的存在感,使觀眾的代入感更強烈,就自然而然的會去接納它,一部電影在上映之前會先經過千百人之手,能從上到下堅定一個立場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但至少他們做到了,看到了那段血淋淋的歷史,突然覺得電影好像沒那麼恐怖了,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的當然不是電影本身,而是試圖抹去這段歷史的人,和可能會遺忘初衷的我們。
返校就像一記警世的暮鐘,敲響在每個觀影者的心裡,告訴你不要害怕想起來,回想著感到後悔的那一刻,彌補錯誤並接納曾經不完美的自己,並時時刻刻自我提醒,要永遠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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